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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2月28日 星期二

Eric Marienthal 專訪 (四)



E: 我很高興被要求和大明星一起玩,而我們的感覺和想法也很一致。到現在我還覺得跟 Chick 的樂隊一起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。 Chick 是一個積極和為人設想的人,當我發展一段即興的主題時,他會用音樂來即時回覆你,而他的回應就好像在說他說「很好啊!繼續啦!」這就像父子一樣。所以即使你在他的樂隊演奏時,即興演奏的部分很困難,讓你很擔心,他也會過來鼓勵你,瞬間便會令你感覺好很多。

訪:跟 Chick 的第一次演出時,感覺如何?
E: 跟 Chick 的第一次演出時,我實際上是焦慮死了。當然我沒有把自己緊張的一面展示給 Chick ,但在我進入會場之前,我記得我問我自己,「我真的準備好了嗎?」 「真的可能和 Chick 一起玩嗎?」。進入會場後,我問他,我玩得如何。他回答我:「我覺得你跟往常一樣,你完全沒有問題呀,放鬆玩啦!」之後我便開始感到安心,和開始享受表演了。

訪:在 Chick 的樂隊之後,你與各種類型的藝術家共同表演和獨奏,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你的經驗嗎?
E:我記得有一次與 Billy Joel(vo,p)一起玩,在來到一個坐滿6000人的巨大會場時,我才被告知要玩獨奏!都真是幾大件事!好在在過往的學習中,我已學會了準備處理這樣的事情(笑)。另外,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四年前,我和 Michael Keemen 一同做薩克斯管協奏曲,他曾與捷克共和國國家交響樂團共奏,這真的是一個令人鼓舞的經驗,我打算明年再與他們一起玩,我真的很期待。其實我真的很喜歡跟大樂隊一起演出。

訪:最近幾年你參與了Gordon Goodwin's Big Phat Band,你是在哪裡與Gordon認識的?
E:當我還是一個高中生時,我曾參與過「全南加州榮譽爵士樂隊」的試奏。而事實上,戈登 (Gordon )是專責色士風事務的,換句話說,我是在他的面前試鏡。如果當然大家都知道了,我是成功了。即使到了現在,他還常常開我玩笑,說:「是我當年的一時之失,你才有今天的成功!」(笑)。

2017年2月26日 星期日

Eric Marienthal 專訪 (三)



E: Joe Viola 還教會我,如何能使聲音不搖搖晃晃。隨此之外,他更是一個基本功的大師!那時候在演奏時,我的時間和拍子都有點偏差,我不知道如何是好,他教懂我應該在什麼時候,和應如何修復它。他不僅教導我練習的方法,還有練習的重要性,我仍然非常喜歡他介紹的練習方法。

我自己也出版過一本著名的書,但我特別喜歡的一本書卻是 Marcel Mule(as)(這是他的介紹)的書。


他的書都很好,但有兩本我是特別喜歡的,這麼多年來,我每天都練習到底。同時,在練習歌曲和練習音階的同時,這些書還包括了發音,小段組成,關鍵的地方等等。內容都非常容易理解,與非常好。一本叫「練習日誌」,另一本是「十八練習」(18 Exercises After Berbiguier for All Saxophones Edited By Marcel Mule,都是法國文本。特別是這兩本書,對我來說是音樂的“音樂”。

訪:職業生涯是如何開始的呢?
E:當我進入伯克萊後,我沒有立刻做音樂工作。總之就是學習和練習啦。無論如何,作為一個專業,都是如此吧了。但在那個時候,我參加了一個名為「爵士論壇」的群組,並在學校附近的酒吧表演,也表現得不錯。但是當我在學校時,我不得不專注於練習。之後,畢業後便從伯克萊,回到洛杉磯,就像大多數畢業生一樣,我開始擔心假如我繼續玩音樂的話,我是否能夠生活。但畢竟只有一個答案。無論如何,我繼續練習,和繼續演出,也努力叫多些人來聽。反正我就是要和音樂生活。於是我每次玩音樂,都不只是玩,而是每次都去做我所能做到的最好。適當地練習,熱身也認真,每次都是盡力做到最好。

訪:加入了Al Hirt's 樂隊後,你做了什麼?
E:Al Hirt's 樂隊當時已經把基地搬到了新奧爾良,而新奧爾良也是爵士樂的發源地。我知道當時Al Hirt 正在做一個試奏,於是我便去試一下。獲聘後,我便住在新奧爾良一年,並決定在Al樂隊演奏。當時我21歲,我從來沒有去過美國南部,真的很令人興奮。Al Hirt 在 Bourbon,新奧爾良,街頭有他的俱樂部,我每週週日都在他的店內演奏,而在周末便去另外一些擁擠的地方,所以我當時的薪水都很好。我認為我是非常幸運的,我當時還年輕,便已在美國國內到處去了,並獲得了各種各類的經驗。

訪:在爵士樂中,你開始真正獲得廣大關注的是當你加入了Chick Corea Elektric Band 之後。你是如何決定加入他們的?是如何加入的?他們一開始便已成為城中的一個熱門話題了,他們被認為是爵士樂的後續,很會把新材料帶入音樂,如特效鼓音和使用快速6弦低音等。
E:沒錯,在1986年時,我還是在迪斯尼樂園的大樂隊裡全職演奏,那是一份很好的工作。在Niehland樂隊演奏,平日每天都有表演,也有保險福利,薪水也不錯。也有很多非常好的音樂人在裡頭,如 Gordon Goodwin(p.ts),Andy Martin(tb),Monkey Rosano(as)。那個是我認為作為一個全職音樂人的第一份真正的樂團工作。當時我自己也有一隊Band ,和會在好萊塢的其他俱樂部演奏。巧合下,我知道當時 Corea 在那裡為Elektric Band 找樂手。當時,Corea 的樂隊是一隊無管樂手的四重奏,而內裡的 John Patitucci 是我的朋友。所以當 Corea 問 John Patitucci 有沒有一個好的管樂手時,John Patitucci 便推薦了我。之後有一天,Chick Corea 突然來到好萊塢的小俱樂部,而當時我正在演奏!那是一個小俱樂部,那裡只有約20位客人,我從沒想到 Corea 會進來啦!就像發夢一樣!第二天,一個聯繫人打來問,「你想加入我的樂隊嗎?」我回答說:「當然啦!」。當時是1987年,他們正在錄製一張專輯,叫 Light Years ,在那之後,我便加入樂隊了。實際上,今年,為慶祝他的75歲生日,Elektric Band 會重聚,並會在10月份開始有一個為期兩個月的一連串活動,我也會在裡面演出。

訪:Chick 加你這個色士風手入樂隊,他對你有什麼要求?
E:事實上,在 Elektric Band 玩,Chick 從來沒有告訴我要怎樣做,也沒有要求要如何跟。對我來說,Chick 是最好的體驗,因為他相信樂手,而樂手也要相信製作人。換句話說,我沒有打電話給他,沒有讓他相信我在做什麼。所以,真是有點可怕,因為他竟然相信我這個色士風手!

下回待續

2017年2月24日 星期五

Eric Marienthal 專訪 (二)




訪:誰是你的色士風英雄?
E:在一開始時,我喜歡大樂隊(Big Band) ,只聽某幾隊大樂隊的大碟。 如 Count·Basie(p),Buddy Rich(ds)樂隊,Woody Herman(Cl,as)的樂隊等等,所以我當時已能吹得好像他們樂隊的色士風手一樣。特別是Buddy Rich Big Band的「Mercy,Mercy 專輯」的 Don,Menza(ts),得很受到他的影響。(編按:以下是這個專輯的YouTube連結和資料,聽一下你便感受到他說的深,有多深了。)

 


當我第一次聽到它時,我感覺就是「超正啊!」,我很喜歡它!然後便是 Christine Leeb (ts)也是一樣的,他後來更成了我的好朋友,並且受到了他的很大的影響。

訪:那麼 Big Band 以外的色士風演奏家,又是如誰呢?
E:之後,我便走去聽Junior Walker (ts),Hank Crawford (as). 此外,我還開始聽邁克爾·布雷克(Michael Brecker)和大衛桑布恩(David Sanborn)。之後,我便對當代音樂和爵士樂非常感興趣。對我來說, 先進音樂和現代音樂,作為一種思維方式,雖然他們是相同的音樂,但是我認為演奏的方式略有不同。就像是你在同兩個人說話,你對他們的說話方式不同,但是內容卻是一樣。

訪:你是何時決定成為一名專業的色士風手的?原因又是什麼?
E:「有一天,我會成為一個專業的色士風手!」,其實我沒有這種想法。我更決定不去決定,所以這其實是一個自然的發展,一個非常自然的決定。反正我玩音樂玩得非常開心,所以便繼續玩了,這是一個自然的事情。之後,我便一直在學習和練習,迄今為止,也沒有覺得這些是一些辛苦的工作。在那個快樂的高中時代,我很幸運,遇到兩個非常好的師兄。他們很利害,音樂也玩得很好,他們也似乎想在未來從事關於音樂工作。我比他們年輕兩歲,但他們讓我一起玩得很開心。我至今仍然還記得很清楚,在Rehearsal之後,我們大家都在巴士裡,而在一起的小號手是一個老年人,他的小號聲音令我感到很舒服。我對自己說:『我之後只想與音樂活在一起』。當時,我在想: 『好,就這樣吧!就讓我這樣做吧!』當時是我第一次想到將來,我決定讓音樂成為未來的專業。

訪:你在學生時代做了什麼樣的練習呢?
E:當時,我在奧蘭治縣(Orange County)長大,那裡有一個非常著名的老師,叫唐霍普金斯(Don Hopkins)我經常跟他學習。他用「色士風通用方法書」(Universal Method Book for Saxophone)教導我們。那本書超厚,但還是我做了書中所有的練習。在大學(Berklee College of Music)時,我跟 Joe Viola(as)學習,也真正的意識到了練習的真正意義。他的哲學是,為了發揮一種樂器,穩定地演奏是必須的,他也說明了演奏各種風格的音樂的重要性。當然不僅是這些,他還重視發音的方式,和如何吹出一個美麗的音。

下回待續


2017年2月13日 星期一

Eric Marienthal 專訪 和 裝備


最近對Eric Marienthal 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所以不斷重聽他過去二十年的個人專輯 (之後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一下),和尋找他的資料。我相信大家對他的Sax裝備,也很有興趣吧!那麼在分享他的其中之一篇訪問之前,讓我先跟你們分享一下他的裝備吧!

Eric Marienthal Sax 裝備表

Alto Sax 

■ Selmer Mark VI (#201,695) , Yamaha Custom Z (Alto Saxophone Silver body, 漆面頸和鍍金右手拇指按位)
■ 簧片 : Vandoren Traditional "Blue Box" size 2 1/2 (Soprano, Alto and Tenor)
■ 吹嘴 : Beechler Metal #7

■ 箍 : 日本石森 (小弟最愛的品牌之一)

■ 無線系統 : HD Systems Microphone STM 99 , Wireless System Shure ULXP4, Multi Effects Processor Lexicon MPX 110

Tenor Sax 

■ Selmer Mark VI (#63,085)
■ 吹嘴 : Berg Larson Metal 100/2
■ 箍 :日本石森

Soprano Sax 

■ Yamaha YSS-62
■ 吹嘴 : Selmer Super Session #H
■ 箍 : 日本石森

長笛: Muramatsu (Silver body, Lacquered neck and Gold Plated)

如果你到訪他的網站,你會發現站內的內容直到今日為止,還是舊的。比如說,他的Ligature還是舊有的裝備。

好了,嘮叨夠了,以下是他的部分訪問內容。

訪:你能說一下你的背景嗎?
E:我來自加州,我在洛杉磯南部的奧蘭治縣長大。我9歲時開始學習音樂,大學去了波士頓的伯克利音樂學院。我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,音樂是一樣每個人都在玩的東西,每個人都組織樂隊。我也玩得很開心,但不是因為音樂,而是因為能和大家一起玩。

訪:你當時的家庭都是熱愛音樂嗎?
E:不,事實上是相反的,在我的家人裡,只有我是一個音樂家。我是最小的孩子,我的兄弟對音樂不是特別感興趣。只有自己對音樂很感興趣。幸運地,父母都非常支持,但沒有「我從父親的色士風開始」那類故事。

訪:你的色士風學習是如何開始的呢?
E:說實話,當我第一次選擇色士風時,都不是與色士風的聲音有關。實際上,我是想在小學音樂班選擇樂器時選擇演奏小號的。當時音樂老師向我們展示了各種各樣的樂器,如小號,色士風  小提琴,單簧管等,當時我9歲,應該要箍牙,所以老師告訴我小號是不可能的了。當你在箍牙時,吹喇叭是很痛苦的。 就在那時候的小號旁邊,有一支Alto Saxophone,但那時我不知道是什麼,但我只是覺得它看起來很酷,所以便選擇了,我想反正我也想玩這個!之後,我便跟我的老師學習Alto sax,我玩的越多,我就越喜歡它!

下回繼續!